bg纯爱战士,有点洁癖,偶尔搞点别的

双军【白色生命线】

*520&400fo贺文,双军党费。短篇,非常短

*快中考了……中考之前我都不会上lof,所以粮也没有了,今天临时给大家摸个脑洞爽一爽

*不要掉关注!










【白色生命线】








唦——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身体摇摇晃晃,像是在水面上浮动一样。她似乎还有点意识,但是没法睁眼,也没法感知身边发生了什么。

有点困,但是睡不着。

——

窗外的白桦树沙沙地抖着叶子,发出类似于叹息般的声音。

奈布冲进大门,身上还穿着刚拿到手的学士服,栗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染,脸色却透着一股悲凉的惨白。

他宛若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飞速奔跑着,由于疲累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息。但是他现在貌似不想停下来,想要在面前一张张飞掠过的陌生人的面孔中认出来些什么。

一个小护士拦住他,“先生,您不能在走廊里奔跑……”

“你知道玛尔塔·贝妲菲尔在哪里吗?”他一把伸手握住了小护士纤柔的肩,手指收紧发出的力道让年轻的女孩险些痛呼出声。“快告诉我!”

“先生……先生,您不要急,静下心来,我带您去问问!”小护士觉得自己再不阻止这个年轻的男子就要被捏断肩膀了。

纷乱的脚步,病人亲属压低嗓音的啜泣永远是医院中最永恒的基调。也许这其中有例外,但毕竟少而又少。

奈布坐在手术室外面的休息椅上,瘫在那上面,微微仰着头,双手一下又一下地捋着领带。

他仰着头的方向正对着走廊灯,那白亮到有些刺眼的光透过他薄薄的眼皮,刺得他眼睛有点疼。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一位双手满是鲜血的医生自手术室中走出。他面色凝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脸色青灰的奈布。

男子猛然站起身,他身材高挑,轻而易举地看到了手术室里的景象,几位医生围住一张病床忙碌着,一边的医护助手不停地在手术桌上那起各式各样的手术用具递给这些医生们,再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变得血淋淋还夹杂着血丝肉块。

“先生,里面这位小姐是您的家属吗?这是我们在事故现场发现的她的证件,您看一下。”

奈布接过那张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的小卡片,上面那位被红褐色的痕迹遮住脸的女子,眉眼冷硬带着勃勃英气——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是……是她的未婚夫。”

奈布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是呆滞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先生,节哀。腹腔穿刺,大腿骨骨折,小腿骨错位……头骨碎裂,脑积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手术风险很大,需要您签字……”

——

“玛尔塔,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娶你。”

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嗤笑声,明丽张扬的声音像一团火焰,“……臭小子,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

深夜。

男子瞪着猩红的眼,伫立在手术室前已经不知多久。他看着那亮起的“手术中”的灯牌也不知多久,眼睛也不知多久没有眨动。

这台手术已经有十一个小时了,他十一个小时站在这里没有动,只是盯着那扇门,渴望着里面走出来的人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更渴望他冲进去之后,能够探知她的呼吸。

可是,没人知道一架飞机从五千米高空燃料泄露爆炸坠落,钢化玻璃被气压挤破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飞行员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也相信玛尔塔不知道,她前天站在那架该死的直升机上面和他告别的时候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可是,她今天如果醒不来,他又会怎么样?他五年的炽烈年华,是否会伴随那人一颦一笑随风破碎入土?他刚买好的钻戒,二点五克拉的铂金钻戒,花光了他五年的积蓄。他突然想起来有一天他们两个吵架,玛尔塔说他不够成熟,太天真。他当时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他懂了,那意味着他没法承担已经奔三的她的一半苦楚,他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有着数不尽的精力和美好的值得期待的未来,而她不行,她的生活已经逐渐偏归为一条直线,随着时间流逝,她这一条直线周围细小的分支都会逐渐归于一体,变成这个和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每日奔波繁忙的行尸走肉一样的人,会失去她吸引他的光彩,她等不到他成长,也没有那个时间让她去等。

可是他没管,他只顾得用自己的热情去打动她,那一腔孤勇像是割破了脉搏泼洒出来的热血,哗啦啦洒了一地,却只打动了他自己。她一直都不让自己在小小的社交圈子里正式公开两人的关系,他不理解,但还是选择听取她这一点意见。现在他也明白了,那是对他的保护,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和已经开始在职场上……不,在危险的试用机上工作,日日夜夜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的试飞员,如果被家人知道,受伤的只会是他们两个。

……

他困倦至极,捂了眼睛跌坐在地,尖尖的犬牙撕咬着下唇发出野兽般低沉泣血的呜咽。

不知又过了多久,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她,浑身鲜血,套着氧气罩的脸脆白如纸。


白色的……线?

玛尔塔眼里有一道白线。

它是一条活跃的线,上上下下地横冲直撞着,弯曲的每个弧度里似乎都藏着一朵绚烂的烟花。过了不久,它却逐渐缓和下来,慢慢的慢慢的变得没有任何起伏,归为一条流着淡淡的荧光的平滑直线。不久之后,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条蓝色的线,那条线和刚刚的白线一样活泼,在笔直的有些死板的白线上紧紧缠绕,逐渐混色。

这是什么意思呢?她不懂,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突然两条线消失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着些什么话,“脑死亡”啊,“准备心电复苏”什么的,她听不懂,也不打算懂。

“玛尔塔!”

突然有人那么激烈地呼唤她,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她听得分外明晰。

“我爱你,玛尔塔,虽然……你可能不爱我。”

“我今年二十二,你二十八……我们在一起五年,我追你五年……我已经毕业了,你答应我,我毕业了就和我在一起……我等这一天好久了,我还买了钻戒……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比我想象的要多出来好多!”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你连一个答案都不留给我就要走,你凭什么就这么走了!玛尔塔,回答我!回答我,求你了!”

我倒也想回答你,可是我难受啊,别吵吵了。

玛尔塔想要骂人,她眼底有些热热的湿乎乎的东西积攒起来,很难受。她觉得应该让这个东西找一个宣泄口,于是她这么做了。

“……玛尔塔?”

眼底湿热的让她难受的东西流淌着,愈发汹涌。

“玛尔塔!玛尔塔,玛尔塔……不要离开我!玛尔塔……”

“……我……知道……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一下就迎来了他的泪水。

“玛尔塔……玛尔塔……你没有抛下我……玛尔塔,太好了……”

他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不,这话不太对,因为他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个孩子。

她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挽住他的手。

“臭小子……”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好像是泪水,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砸落在地上,惊得一边的电子显示屏上已经平缓下去的白线抖动起来。

那是条逐渐起伏的白色生命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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